透着年味的记忆
文:紫蝶
腊月中旬的一天早晨,突然想去吃小笼包,就去以前常去的小吃店,然而那里的卷闸门上却贴了一张“回家过年啦!!!”的纸条。哦,原来这对湖南籍的夫妇在忙碌了一年后,回老家过年去了。想起前几天看到新村楼上阳台挂着的腊鱼腊肉、香肠等等,感觉年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了。曾经的一些过年的旧事依然清晰如初,历历在目。
记忆深处,年味总是弥漫于乡下的,似乎和喧嚣的城市没有多大关联。记得小时候,从一放寒假(大概是农历二十左右)就开始盼过年。好像还整天缠着母亲问,还有几天过年呀?母亲总不耐烦回答着天数,我听说天数一天天的减下来,心里很是高兴。过年就可以穿新衣了,不管新衣的式样和质地,只要是新的,就会欢喜不已,就会觉得是过年最好的象征,穿的是一年里最好的衣服。
自从腊月二十三过完小年后,大人们便忙起来,这叫着忙年。过了农历二十五,地里的活基本都停下来了。在乡下,平常的日子,人们都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辛苦劳作了一年,这时候也该休息休息了。
母亲会赶在二十五之前,做个全家大扫除。家里的每个门,窗户清洗一遍,柜子,桌子也会搬出来,用水刷一遍,放在院子里晒干了再放回原处。被子,垫被拿出来洗晒干,棉絮拿出来晒晒太阳。一些角落,天花板上的蜘蛛网、灰尘什么也是难幸免的,母亲自制一种又大又长的扫帚,三下两下就把它们搞定了。我们会给母亲帮帮小忙,递个刷子,提些水什么的。大扫除过后,窗明几净,整个家焕然一新,像住进新房子一样,心情格外明朗。
那时候过年有很多说法,依稀还记得一些。比如二十三吃灶糖,打发灶王上天,二十四扫房日,二十五做豆腐,二十八把面发,二十九喝点酒,三十晚上守一宿。以至于过完大年一直到十五都有说道。
年夜饭,是一年里最隆重的一顿饭,它比八月十五的团圆饭还重要。你不管平时在哪儿,哪怕在天涯海角,都要赶回来,你不回来,除非有一千一万个让人相信的理由,否则你就不仁不义不善不孝。
岁月像条小河,一直往前淌,我们也慢慢长大,回家过年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。有一些东西经过岁月的洗礼,已经回不去了,只剩下了记忆。这浓浓的年味,深深的记忆,将伴随我一辈子。
这些透着年味儿的记忆,永永远远地嵌进了我的记忆里,总是那么浓浓的,香香的,甜丝丝的;流经的岁月愈久,那味儿会愈浓,愈香,愈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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